[AC]ShayxHaytham
算是…给对象 @猪肉浦 的生日礼物之一，虽然说提前了三天…………难得有个甜的脑洞。其实一直都想写一下西幻设定下的两个人，终于如愿以偿xOOC是我的，很多东西很多场景想写也没能写出来
“活着，Haytham”
谢伊半跪在浑身是血的海尔森旁边，双手握住海尔森因为打量失血而逐渐冰冷的手尽力想要将它暖热，当他赶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来得及，海尔森是否还能听见，但这些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要他听见自己来了，并且给出一点回应，哪怕只是稍微动一下也好。他在后悔他们之前微不足道的矛盾，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分歧他也不至于远离海尔森，也就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
傍晚的风已经有了些许凉意，谢伊张开翅膀将他和已经失去意识的海尔森圈起来，谢伊感受到了自己在颤抖，然后向掌心哈了一口气紧紧握住海尔森的手，提高声音像是强调并且让海尔森听到一般，再次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
“活下去，永远陪在我身边”
谢伊.寇马可，一条活了几百年的冷血龙族，头一次因为一个人类即将逝去的生命而感受到实实在在的来自死亡的恐惧与懊悔，他拥有几乎漫长无边的生命，此前经历过无数战争，此后也将继续感受着铁与血。而他现在却跪在这里绞尽脑汁回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来挽救他的迟到
他们初次相遇是在一个北方的偏远小镇上，那时谢伊才成年不久，但已经基本熟悉了人类之间的相处模式。他游荡在各个小镇上凭借着龙族对于金属异常的执着和自身与生俱来的特殊的能够掌控金属的天赋，从镇民那里用廉价的合金换走他们手中的贵金属，再将那些黄金白银藏在自己的山洞里——那些东西是他最开始的收藏品。谢伊第一次见到海尔森是在某个拥有着少见温暖阳光的冬日的下午，谢伊藏在人群之间看着那个此前他从未见过的人，他和那些镇民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冬天大雪后初晴下青绿的松树，清冷而又让人想去试着接近。谢伊听着那些镇民称他为“阁下”，他对此倒是没什么概念，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个衣服上针脚细密绣着金色花纹的陌生人身上有他一直想要收集的金属，还有那些亮晶晶的宝石，所以谢伊借着集市上的人群凑到那个陌生人身边想要在不引起他注意的同时摸走他的钱袋，但是少见的，他失手了。
在谢伊刚摸到那人钱袋的时候手腕便被人捉住，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那个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年轻人按在地上，龙族的直觉让他只是尽力挣扎而非张开翅膀逃走。他以前也被抓住过，那些人把他当做在酒馆里游荡的无业游民，拿回金子后无非是几句咒骂，顶多再挨上几拳，所以在紧随而来的卫兵将他从地上粗暴的拉起来时他索性放弃了挣扎。有镇民认出来谢伊的脸，大声向其他人控诉着他在其他城镇的罪行并且请求给予他一定的处罚。
谢伊看着围观的人群，突然想起来幼时在山林中见到的猎人，那些猎人大声议论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谣言并咒骂着周围的一切，从领主家年轻漂亮的小姐到王城中的女巫都是他们谈论的对象。年幼的谢伊拖着暂时无法收起来的翅膀躲在树上偷听他们的谈话——火刑开始的时候有将神父手持十字架站在火刑架旁边向围观的人群诉说女巫的罪行，随后点燃木柴，小谢伊趴在树枝上向下看去，眼中映出下方篝火明亮的火光，仿佛能从燃烧跳跃的火苗中看到身处火焰之中的女人的痛苦与狰狞。而他现在被卫兵控制住，这一切都像极了猎人们津津乐道的场面，但他可能还不至于被送上火刑架。这样想着的谢伊扭头看向刚刚拿回自己钱袋的年轻人，在他的眼睛里谢伊看见了不同于其他人的厌恶与嫌弃，他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笑意，甚至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骄傲。这可真令人有些意想不到。
他就那样盯着海尔森的眼睛看，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再看着他示意那些卫兵把谢伊带走，被那些人抓着手腕与肩膀带走的时候谢伊听见身后的原本因为这件事而寂静下来的集市再次恢复了正常——人类就是这样，他们不会将精力放在无关于自身的事情上太长时间，而且那些人也看见了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他们想要看见他被带走，被处罚，仅此而已
至少在被带到地下室之前，谢伊都是冷静的，但是他现在被特制的链条绑在地下室角落的椅子上，借着一只蜡烛发出橘黄色的微弱光芒他看见海尔森端着那个蜡烛单手拉过一个椅子坐在他对面，吹熄了那个蜡烛
“Haytham，Haytham Kenway”
谢伊这时才发现他要干什么，或者说他要证明什么，猝不及防的黑暗让他的瞳孔变得像猫儿一样细长，黑暗中谢伊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似有融化的金子在眼底流动，他默念着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就像是在咀嚼什么东西然后要将它咽下去一般——对面的人是他来到人类的城镇以来第一个认出来他身份的人，他将把这个名字嚼碎咽下去，记在记忆里刻在骨头上，用烧红的烙铁印在灵魂中。直到海尔森再次点上蜡烛，谢伊才作为交换告诉了海尔森他的名字
那是他们的初见，一个普通人类和才成年的龙族在地下室里，借着一支蜡烛微弱的光芒达成了某种共识，海尔森承诺他将永远不会把谢伊的身份告诉任何人，而谢伊，向他承诺了他的忠诚。此后他们离开了镇子。谢伊从那以后以下属的身份陪伴着海尔森在这片大陆上四处游历，也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像他展示过自己的本体，那时他在海尔森眼中看见了惊喜于羡慕。在那段时间里至少那时谢伊想的是人类短短几十年的寿命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但现在他只想继续延长海尔森的生命——不论用什么办法，他已经习惯了有人类陪在身边，也不想再花几十年去适应没有他的生活。谢伊感受到海尔森似乎动了一下，他甚至为此笑出了声，然后咬破嘴唇俯身亲吻海尔森，他感受到人类的血液发出铁锈的腥甜，也知道海尔森也咽下了些许自己的血液。死神原本已经将镰刀架在海尔森的脖子上，而他现在要让死神白来一趟了。
谢伊突然想起来他曾经在旅途中和海尔森开的玩笑，那时谢伊带着他穿过潮湿的云层，呼啸的风声使得海尔森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当他们落回地上来到一个湖边的时候谢伊像是想到了什么，搂过海尔森的肩膀在他耳边笑着开口：
“sir，有些时候您就像是没有骑士衔的龙骑士”
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谢伊握住海尔森的手，感受到他的手正在慢慢回暖，不可思议的变化正在海尔森体内发生，断裂的骨骼被重新修补起来，被撕裂的内脏与伤口也在迅速的修复。谢伊低头将耳朵贴在海尔森胸口上，听着那颗原本已经破碎的心脏逐渐开始再次有力的跳动起来——他们之间的契约已经定下。那感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有的呢？谢伊有些说不清楚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在着漫长的生命旅途中有海尔森的存在。那个不同于其他人的人类带给了他完全不一样的生活，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他已经不太记得海尔森那天晚上说了什么，但是仍旧记得带着潮湿气息的湖边的草地，冰凉的湖水和来自海尔森的温暖
——而现在他再次感受到了这份温暖，谢伊抬头看着海尔森逐渐清醒过来，知道他已经脱离了死神的掌控终于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他笑着凑过去再次亲吻海尔森的嘴唇，将他的疑问堵了回去然后忍着笑一本正经的看着海尔森的眼睛说到
“我回来了，sir，作为您之前对我喊叫的惩罚，您将会和我一起享受漫长的生命，直到永远”
